雁回

惟有人的存在

桃叶渡:

但如果从更加抽象的层面上理解,这一历史心理状态所指的,未必不是一种超越时间的人的特质——“独立而又与一切相联系的人”。


看到太太上面这段特别有感触。


历史只是背景,背景可以不停转换,但背景中的人却总在重复相同的命运。


一部优秀的历史小说,做到考据严谨,近乎极致地呈现那个时代的风貌已属不易。但有些作者显然更加野心勃勃,因为他们的目的并不是描摹某段历史,他们更感兴趣的是历史中的常数。所以他们笔下的时代和人,又遥远又接近,又陌生又熟悉,跨越了时代和国界,达到了永恒之境。


能与这样的作品相遇,真美好。


一准风月谈:



“从西塞罗到马可•奥勒留,这是一段独一无二的时期,诸神已不复存在,基督尚未降生,惟有人的存在。”福楼拜在1861年通信中的这句话,后来成为尤瑟纳尔写作历史小说《哈德良回忆录》的起点。我在许多年前便知道这个文学掌故,然而真正理解这句话,却是开始写《巴黎1936》的两个月以后。


 


福楼拜和尤瑟纳尔在这里所提及的时代当然是古罗马,但如果从更加抽象的层面上理解,这一历史心理状态所指的,未必不是一种超越时间的人的特质——“独立而又与一切相联系的人”。如果贴近历史的深渊凝视,不难发现这句话里的“诸神”和“基督”也能被视为一种隐喻,它们在后来的岁月里是可以被替换成其它任何信仰意识层面的东西的。


 


一种已经消失的心灵依靠,与另一种还未到来的力量来源,生活在这两者之间的人们,除了自己,一无所有。


 


然而他们始终“独立而又与一切相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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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为纸质版写的前言。


希望写“独立而又与一切相联系的人”,是后来写1936的唯一目的。 


“独立”一词,福楼拜用的是solitaire,法文也可以作“孤独”解。两种译法不同的译者各有选择,一字之差,别有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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